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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分悬赏算命,高手请进!童养夫 晋江 结局仙剑的经典语录谁有出生日期 [公历] 1952年 5月 19日 14时 0分
[农历]一九五二年四月廿六日未(壬辰年乙巳月乙丑日癸未时)
当月节气立夏(5月5日21:43)小满(5月21日10:41)
八字命盘
此命盘的主人是绿牛,出生于黑龙年。日干代表命主,所以属木
年(祖先)月(父母)日(自己)时(子孙)
壬阳水乙阴木乙黑龙癸绿牛
辰阴木巳阴水丑绿蛇未黑羊
八字命盘从阴阳干支三合历取得。上排是天干,由五行「金水木火土」轮流排列。下排是地支,用十二生肖顺序排列。十二生肖可转换成五行。
五行得分和喜神
[同类得分]:木25,水26.38,计51.38分;[异类得分]:火11.82,土17.4,金5.12,计34.34分。[差]:17.04分,[综合旺衰得分]:17.04分。〖八字过硬〗。[八字喜用神]:八字过硬,八字喜金,金就是此命的「喜神」。
五行木(日主自己)火(体智外泄)土(钱财享受)金(职位压力)水(保护求知)
分数 25 11.82 17.4 5.12 26.38
八字论命是在找五行阴阳的平衡。同类和异类得分基本相同时,五行阴阳较平衡,一生较顺利。当同类和异类得分相差过大时,人生八字就过硬或过弱,一生起伏较大。喜神的选择一般从得分最少的哪一类中选取,此类中值最少的五行就是你的「喜神」或称「有用之神」。当「喜神」来自流年或大运时,命盘的五行会较平衡。平衡的五行较不会打架。换言之,不愉快的事会减到最低点,那一年就会较幸运。八字就是从这个平衡理论,去分析人一生的起落。这里,我们就选金当做此命的「喜神」。
命运中的大运
出生后从4岁6月21天上运,逢乙、庚年的大雪后第5日(公历0月13日前后)交运。
在交运期前后您的命运将有重大的改变和吉凶极端的际遇,凡事宜谨慎!
比劫偏印正印七杀正官偏财正财食神
甲辰癸卯壬寅辛丑庚子己亥戊戌丁酉
19551965197519851995200520152025
5152535 45556575
近十年运气
2004年 2月 4日~2005年 2月 4日:
花开遇雨无颜色,月明偶被黑云遮。
冲财体差,宜守旧业,办事生挫折。
十神为比劫: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本身的思想言行、陈规陋习、决策计划,以及朋友、同辈、兄弟姐妹等有关。
吉象:理想远大,进取心强,有主见,敢于与不良现象作斗争。
凶象:不容易听取别人的意见,固执已见、独断专行,多招惹诽谤有伤名誉。做事没有恒心,说的多做的少。易染上酗酒赌博等恶习。男性要防婚变,女性婚期早不利。
2005年 2月 4日~2006年 2月 4日:
下贺高帆游大海,忽然一阵打头风。
平安平稳,益同胞之运。
十神为比肩: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本身的事业、思想言行、决策、健康安全,以及兄弟姐妹、同学、同事、朋友、近邻等有关。
吉象:个性张扬,事业心较强,勇于向不利环境挑战,在异乡较顺利,较得朋友之助力。
凶象:易争强斗胜、独断专行,常遭小人陷害,或受兄弟姐妹、同事或朋友拖累而破财,合作事业易散伙,父亲受牵累。夫妻易生是非。
2006年 2月 4日~2007年 2月 4日:
财源好似春江水,滚滚流来日夜长。
生挫折,不宜远道求财,守旧业则顺序。
十神为伤官:其表象范围大多与理想追求、爱好特长、文学技术、公共关系、迁移调动,以及儿女、学生、晚辈、部属、性欲等有关。
吉象:比平时有较高的智慧和才能,聪明智谋多,在音乐艺术、爱好特长方面较易成功。
凶象:本性过度暴露,惹事生非好管事,易与人产生过节,孤独寂寞。男性易盲目追求爱情而有损名誉及事业。女性防婚姻不顺利。
2007年 2月 4日~2008年 2月 4日:
时来兴发如川至,运到财源似水流。
有意外来财,收入高,谋事能就,可提升。
十神为食神:其表象范围大多与开业迁居、文学写作、自由职业、专业技术,以及子女、学生、下属、性欲等有关。
吉象:学业事业较易进步和成功,天赋较易发挥。爱情也较易产生和进展,易交桃花运。女性较易怀胎生育。
凶象:聪明易被聪明误,产生矛盾,引起官司诉讼。外表光华内里平淡,防过度劳神而损身心;盲目追求爱情而有损名誉及事业。男女要防矛盾和婚变。
2008年 2月 4日~2009年 2月 4日:
改换门闾事更新,锦衣玉食福乃臻。
财源广进,工作顺利,好运。男性益妻。
十神为正财:其表象范围大都与财产、金钱,以及父亲、男性的妻子或女友等有关。
吉象:财运亨通,有比平时较多求财的机遇。父亲较有利,或容易交上女友,姻缘不错。
凶象:易引起财产或金钱纠纷,意外破耗。财多伤母克妻,易发生感情破裂。
2009年 2月 4日~2010年 2月 4日:
财如春水源源进,福似朝花朵朵新。
平运,防得后复失,存款宜购置,守旧业较好。
十神为偏财:其表象范围大都与商业、财产、金钱,以及父亲、男性的情人、女性的婆婆等有关。
吉象:人缘好口碑佳,生意买卖比较顺利,富裕发达。男性风流豪爽,易得女人喜欢。
凶象:本地求财不易得,财虽多但不易存下,婚姻感情易变。
2010年 2月 4日~2011年 2月 4日:
好似花开当午日,犹如嫩柳遇春风。
一航风顺,财源广进。女性益夫。
十神为正官:其表象范围大多与职位、名誉、权力、事业竞争、上司,以及子女、女性的丈夫或男友等有关。
吉象:职位权力易稳固或上升,官司易获胜诉或平反,学业或事业较顺利。男性较易获得子女尊重。女性的丈夫较有地位或权威。
凶象:易遭诽谤财受损,易发生是非争执,影响职位、名誉,兄弟姐妹易发生刑伤。女性之丈夫或男友易有不利事。
2011年 2月 4日~2012年 2月 4日:
文质彬彬君子志,趋庭诗礼习儒宗。
生风波,不可远方求财,驾车谨慎,夜勿远走。
十神为七杀: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武职、军衔、诉讼、外敌、建筑,以及儿女、女性的情人等有关。
吉象:做事干脆利落,工作效率高,较易文成武就。侠义助人受人感激,名声显赫,有地位或有权威。
凶象:个性太张扬,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容易受损失。生活起伏较大,身体易受伤残。女性早婚不利。
2012年 2月 4日~2013年 2月 4日:
口念弥陀不脱尘,在家修道敬鬼神。
收入高,有购置好事,但须防破失,守旧业为好。
十神为正印:其表象范围大多与学业、艺术,以及长辈、师长、母亲、女婿等有关。
吉象:自己的天赋较易发挥,学业艺术方面有发展。
凶象:劳神费心,工作受自己的情绪影响较大,女性不利子女。
2013年 2月 4日~2014年 2月 4日:
风漾柳枝无气力,淡时月影未分明。
防小人暗算,不可赌博,守为吉。
十神为偏印:其表象范围大多与学术研究、爱好特长,以及长辈、贵人、母亲等有关。
吉象:较易得贵人帮助,爱好特长易发挥,学术研究较易有成就。
凶象:学业或事业有波折,生活不安定,名誉有损,或母亲有事。不利子女,易发生交通事故。
2014年 2月 4日~2015年 2月 4日:
夫妻本是同林鸟,宿在林中离去先。
平运,财怕劫神勿远道求财,宜守旧业可也。
十神为比劫: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本身的思想言行、陈规陋习、决策计划,以及朋友、同辈、兄弟姐妹等有关。
吉象:理想远大,进取心强,有主见,敢于与不良现象作斗争。
凶象:不容易听取别人的意见,固执已见、独断专行,多招惹诽谤有伤名誉。做事没有恒心,说的多做的少。易染上酗酒赌博等恶习。男性要防婚变,女性婚期早不利。
近十二个月运气
2007年 5月 5日~2007年 6月 6日:
何须著意求佳景,自有奇逢应早春。
财运一般,宜守旧业,青年时代有同胞好坏事牵涉本人财帛。
十神为比肩: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本身的事业、思想言行、决策、健康安全,以及兄弟姐妹、同学、同事、朋友、近邻等有关。
吉象:个性张扬,事业心较强,勇于向不利环境挑战,在异乡较顺利,较得朋友之助力。
凶象:易争强斗胜、独断专行,常遭小人陷害,或受兄弟姐妹、同事或朋友拖累而破财,合作事业易散伙,父亲受牵累。夫妻易生是非。
2007年 6月 6日~2007年 7月 7日:
满面春风人道好,多少不足自家和。
操心浮动,生风波,官场交际防官非或冲长辈。
十神为伤官:其表象范围大多与理想追求、爱好特长、文学技术、公共关系、迁移调动,以及儿女、学生、晚辈、部属、性欲等有关。
吉象:比平时有较高的智慧和才能,聪明智谋多,在音乐艺术、爱好特长方面较易成功。
凶象:本性过度暴露,惹事生非好管事,易与人产生过节,孤独寂寞。男性易盲目追求爱情而有损名誉及事业。女性防婚姻不顺利。
2007年 7月 7日~2007年 8月 8日:
浮云卷尽碧天空,春风融和瑞气多。
福从天来,合想得财,树好形象,顺利,或有录用提升。
十神为食神:其表象范围大多与开业迁居、文学写作、自由职业、专业技术,以及子女、学生、下属、性欲等有关。
吉象:学业事业较易进步和成功,天赋较易发挥。爱情也较易产生和进展,易交桃花运。女性较易怀胎生育。
凶象:聪明易被聪明误,产生矛盾,引起官司诉讼。外表光华内里平淡,防过度劳神而损身心;盲目追求爱情而有损名誉及事业。男女要防矛盾和婚变。
2007年 8月 8日~2007年 9月 8日:
扫开天上云千丈,捧出波心月一轮。
大得幸运,可发展,但要防得后复失。男性益妻。
十神为正财:其表象范围大都与财产、金钱,以及父亲、男性的妻子或女友等有关。
吉象:财运亨通,有比平时较多求财的机遇。父亲较有利,或容易交上女友,姻缘不错。
凶象:易引起财产或金钱纠纷,意外破耗。财多伤母克妻,易发生感情破裂。
2007年 9月 8日~2007年 10月 8日:
五风十雨皆为瑞,万紫千红总是春。
运气一般,有得有失,谨防耗财。
十神为偏财:其表象范围大都与商业、财产、金钱,以及父亲、男性的情人、女性的婆婆等有关。
吉象:人缘好口碑佳,生意买卖比较顺利,富裕发达。男性风流豪爽,易得女人喜欢。
凶象:本地求财不易得,财虽多但不易存下,婚姻感情易变。
2007年 10月 8日~2007年 11月 7日:
芳草春回依旧绿,梅花时到自然香。
幸运,树威信,购置建设好事。女性益夫。
十神为正官:其表象范围大多与职位、名誉、权力、事业竞争、上司,以及子女、女性的丈夫或男友等有关。
吉象:职位权力易稳固或上升,官司易获胜诉或平反,学业或事业较顺利。男性较易获得子女尊重。女性的丈夫较有地位或权威。
凶象:易遭诽谤财受损,易发生是非争执,影响职位、名誉,兄弟姐妹易发生刑伤。女性之丈夫或男友易有不利事。
2007年 11月 7日~2007年 12月 7日:
衡门之下可栖迟,今日徒劳枉费思。
生风波,操心,不可远方求财,驾车谨慎。
十神为七杀: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武职、军衔、诉讼、外敌、建筑,以及儿女、女性的情人等有关。
吉象:做事干脆利落,工作效率高,较易文成武就。侠义助人受人感激,名声显赫,有地位或有权威。
凶象:个性太张扬,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容易受损失。生活起伏较大,身体易受伤残。女性早婚不利。
2007年 12月 7日~2008年 1月 6日:
楼阁重重明月满,栏干曲曲好花扶。
有财气,家庭好事,收入高。
十神为正印:其表象范围大多与学业、艺术,以及长辈、师长、母亲、女婿等有关。
吉象:自己的天赋较易发挥,学业艺术方面有发展。
凶象:劳神费心,工作受自己的情绪影响较大,女性不利子女。
2008年 1月 6日~2008年 2月 4日:
支深有月光难见,海阔无风浪自生。
运气一般,防小人暗算,防与人发生是非。
十神为偏印:其表象范围大多与学术研究、爱好特长,以及长辈、贵人、母亲等有关。
吉象:较易得贵人帮助,爱好特长易发挥,学术研究较易有成就。
凶象:学业或事业有波折,生活不安定,名誉有损,或母亲有事。不利子女,易发生交通事故。
2008年 2月 4日~2008年 3月 6日:
乍雨乍晴春不定,花开花落两无情。
损财,办事生挫折,防冲体生暗疾。
十神为比劫: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本身的思想言行、陈规陋习、决策计划,以及朋友、同辈、兄弟姐妹等有关。
吉象:理想远大,进取心强,有主见,敢于与不良现象作斗争。
凶象:不容易听取别人的意见,固执已见、独断专行,多招惹诽谤有伤名誉。做事没有恒心,说的多做的少。易染上酗酒赌博等恶习。男性要防婚变,女性婚期早不利。
2008年 3月 6日~2008年 4月 5日:
水满池塘花满枝,青鲜叶里自闻香。
稳步上升,家中有小合想事。益同胞之运。
十神为比肩:其表象范围大多与本身的事业、思想言行、决策、健康安全,以及兄弟姐妹、同学、同事、朋友、近邻等有关。
吉象:个性张扬,事业心较强,勇于向不利环境挑战,在异乡较顺利,较得朋友之助力。
凶象:易争强斗胜、独断专行,常遭小人陷害,或受兄弟姐妹、同事或朋友拖累而破财,合作事业易散伙,父亲受牵累。夫妻易生是非。
2008年 4月 5日~2008年 5月 5日:
虽有浮云掩月光,俨然风卷云收藏。
冲财,冲长辈体差,官场交际防官非。
十神为伤官:其表象范围大多与理想追求、爱好特长、文学技术、公共关系、迁移调动,以及儿女、学生、晚辈、部属、性欲等有关。
吉象:比平时有较高的智慧和才能,聪明智谋多,在音乐艺术、爱好特长方面较易成功。
凶象:本性过度暴露,惹事生非好管事,易与人产生过节,孤独寂寞。男性易盲目追求爱情而有损名誉及事业。女性防婚姻不顺利。
对该命主的忠言
1、四柱喜金,有利的方位是西方(以父出生地为基准),不利南方,东南;其人喜白色,不利红色,喜居住坐西朝东的房子,床的放置东西向,床头在西。
2、取名用字五行属金的有利。
3、四柱喜金,应从事与金有关的事业或职业为宜,如经营五金器材,粗铁材或金属工具材料等方面事业,坚硬事业、决断事业、主动别人性质的事业,一切武术家、鉴定师(评估师)、拍卖人员、法官、执法人员、总主宰、汽车界、交通界、金融界、工程业、科学界、武术家、开矿界、民意代表、珠宝界、伐木事业。
4、事业发展利西、中西,不利南、东南。
5、吉祥数字为: 7 8
6、吉利楼层末位数为:4 9
新婚遇到牌位
这边鬼大人好歹把头发抚弄得满意了,道:“好,现在咱们追吧。”
仙:“还追什么追,人早跑了!都怨你!……把脸涂成那付鬼样子,还真是没认出来。不过她第一句话就露了馅了。大家都称咱们为‘鬼仙师傅’的,也就这小妮子称咱们‘仙大人、鬼大人’的。再接着一诊脉,旧伤的位置和深浅了然指下,自是她无疑了。”
鬼:“嗤,她妆画得再离谱,我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仙:“就你眼毒。”
鬼:“啊呀,你的宝贝徒儿找她是找疯了的。若是让他知道我为了弄头发,把人放跑了,他说不定会将咱们的头发剃光。”
仙:“我没意见。”
鬼:“我有意见!”
仙:“哼,指望你什么都完了。幸好刚才我在她脸上打了个标记,再找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鬼:“什么标记?”
仙:“咱们快些回去,让晓朗传旨下去,封锁各城门,在城中搜查一名额上有红印的女子。”
方应鱼和方小染慌里慌张的跑回客栈,找到瞳儿,急急地就收拾行礼,立刻准备动身离开京城。二人正忙乱间,方应鱼的目光偶然扫过她的脸,怔了一下,道:“染儿,你额上是什么?”
“什么?”她转头去照镜子,看到眉心偏上出现一点艳丽殷红,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东西?”拿手指去抹,却根本抹不掉。于是到脸盆边用水洗,洗了半天,浓重的妆容都洗去了,那红点却红艳依旧。在镜前细细观察,发现红色似乎是由皮肤底下透出来的,颜色又鲜艳得不像是淤伤。
忽然记起刚刚从鬼仙处逃离时,鬼仙的虚空一弹,额上似乎是被轻轻击打了一下。这红点定然这么来的。鬼仙定然是用了特殊的指法,甚至加了药的——给她打个标记。
想清了这一点,她就放弃了将红点弄掉的努力。既是鬼仙的招数,凭她肯定没有办法弄掉。呆愣了一会儿,找出帕子来,就往额头上系,却被方应鱼拦住了:“没用的,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
她泄气地跌坐到床边:“那怎么办?”
方应鱼沉吟道:“京城内外定然会很快戒严,搜索额上有红印的女子。此时不能出去,你且稍安勿躁,若有人来查,就卧在床上,就算是官兵,也不能硬闯进女子卧房。等我细细想个逃脱的策略。这点事还难不住我。”
听他这样说,她的心神顿时安稳下来。小师叔在,主心骨就在。
方晓朗听到鬼仙告诉他方小染的事时,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碎片。
他万万想不到,一年多来苦苦寻匿的人以这种方式出现——求医。外伤所致的寒咳。他立刻记起在黑石子镇时,有同样症状的那名“鱼夫人”。会有如此巧合?
细细回忆与“鱼夫人”打的几个照面,曾经无痕掠过的某种熟悉感从记忆中隐约翻起。他很快意识到:鱼夫人就是方小染。
他悔得五脏六腑缩成一团,扶着桌沿儿,几乎直不起腰来。
他与她曾经离得那么近,在他心疼病犯时,她甚至还搀扶过他的手臂。他毫无知觉,而她也竟那样绝决地没有相认。她的心中,对他究竟有多深的隔阂?
头脑混乱得轰轰响。鬼仙的声音远得似从天际云端传来:“晓朗,我在她的额上点了红印为记,你是否传旨下去,把守城门,满城搜索?”
他努力克服着袭上眼中的雾气,开口时声音已颤抖得嘶哑:“是。传旨……”
他的激动慌乱的情绪影响了在场的人,拟旨的、接旨的都十分紧张。一片忙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名小太监不着痕迹地溜了出去。
小太监直奔林相府上。他是林相收买的埋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一路进了相府,见到林相,伏在他的耳边,如此这般小声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林相听着,眼中精光闪烁。厚厚的打点了小太监。小太监揣着银票,喜孜孜地走了出去。
拐过一个廊角时,迎面碰上了一个人。是一身素衣、不着脂粉的皇后娘娘——林清茶。小太监急忙跪下请安。
林清茶微笑道:“平身吧。公公今天来,可是带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小太监愣了一下。之前只听说皇后娘娘自打立后之后,不知为何不肯住在宫中,回了娘家,皇上也不曾挽留。想来是皇上是念着那个流落民间时认识的女人,对她甚是冷淡。但皇后总是皇后,况且还有林相在,日子久了,皇上自然会看清形势,回心转意。今日他也知道自己带来的消息事关重大,在林相和皇后面前算是立了一件大功。林相那边已得了赏银,此时在皇后娘娘面前再表一次功,定然能再领一次赏。
于是忙不迭地、献宝一般,将皇上下旨搜寻“额上有红印的女子”一事,再跟皇后娘娘说了一遍。林清茶听了,却并没有像林相那样露出激动的神情来,而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也不看那小太监一眼,一语不发,抬脚就向前走去。
小太监没得到预想中的奖赏,失望而去。
林清茶径直走向父亲的书房,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侧耳细听。屋内传出林相吩咐心腹的声音:“各城门都暗中派去人手,另外也差人在城内暗察,一旦发现额上有红印的女子……杀。”
窗外偷听的林清茶打了个寒战。听得屋里有人走出来,急忙转身走开。一路匆匆地走向后院的园林深处,进到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推开门,屋内虽然布置得一片喜红,却有清冷之气扑面而来。这喜房一般屋子正当中的黑漆案上,赫然供着一个牌位。喜红与牌位冲突映衬,形成极为诡异的画面。更奇怪的是,那竟是一个无字牌位。
她跪在灵位前的蒲团上,抬头望着无字牌位,轻声道:“夫君,我们快要相见了。父亲欠下的血债,就由我偿还吧。”
这个牌位,是为死去的袭陌而立。
她原本是个满心只在意风花雪月的大小姐,整天为了皇帝袭陌的紧迫追求、心上人袭羽的刻意疏远而烦恼。直到宫变那一日,她亲眼看到袭陌接过袭羽递上的毒药,饮下后,对被人拖住的她投来微笑的一瞥,笑容未落,斯人已逝。
她的眼前一片腥红。隐约间,看到袭羽走过来搀她。她仇恨地盯着他染了血腥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他嘶叫道:“别碰我!”
她看到袭羽的手僵在半路,面上的神情如残秋寥落。刹那间,两人之间那隔的那一步距离,远过千山万水。
后来的一段日子,她的意识都是混沌的,不论是睡着醒着,脑中只飘浮着袭陌的音容笑相貌,点滴过往。他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追求她,有时温存,有时任性,有时霸道,却从未拿皇帝的身份,勒令她做他的女人。
她从未给过他半分真心,再三或明或暗的推拒,碍于他皇帝的身份,才没彻底翻脸。她甚至没有认真看过他一眼,她的目光总是胶着在袭羽的身上。果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当袭羽将毒药递上的时候,她看袭羽的眼神,满是恐惧和陌生。
在她自闭地把自己关在家里这期间,父亲居然告诉她,她将成为皇上袭濯的皇后。而立后大典的日子定得十分仓促,就在两日之后。
她惊奇地看着父亲,刚开始没有明白过来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权力交易。
看到她脸色异样,林相知道她并不情愿当皇后。于是也沉了脸道:“我知道你心中惦记着羽王爷。但是,这桩皇亲关系着林家的兴衰成败,甚至是你父亲我的生死。只有你成为皇后,才能稳固我在新朝中的地位。生为林家女儿,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作主,你莫要跟我耍小女儿脾气。”
她冷冷地看着父亲,半个字也没说。
当天晚上,更令她意外的事又发生了。袭羽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她的房间,跟她解释说:让皇上立她为后只是权宜之计,皇上本人也是心系他人。他已与皇上说好,她这个皇后只是有名无实,意在与林相合作,拉拢势力,稳定朝野。待江山稳固之后,就废去她的后位,到那时,他袭羽要娶她。
她被这离奇的安排惹笑了。袭羽在她凉凉的笑声中变了脸色。他听得出,这笑绝不是因为开心。
她说:“这个要立后,那个要娶我,可问过我究竟愿意嫁谁?”
袭羽听她语气古怪,诧异道:“清茶……”一向胸有成竹的他忽然乱了方寸。想要追问,她却已偏过脸去不看他,望着未知的暗处,目光死寂。
次日,林清茶令人将后院园林深处一间空置的屋子打扫了出来,扯上一道道红艳的喜绫,自己穿着大红的喜服,抱着一只无字牌位,竟站在那屋子正中,行拜天地之礼。
林相闻讯赶到时,见此诡异情形,又惊又怒。碍于立后之日在即,又不敢声张,遣退了下人,责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捧起那无字牌位给父亲看:“您可知道这是谁的牌位?”
这等冷静、疏寒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在女儿的脸上看到。心头侵上寒意,下意识地答道:“……袭陌?”
忠诚遇到利用
林清茶笑了:“父亲大人,您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这事要传出去,是要杀头的。”
林相惊惧地压低声音:“清茶,你休要胡闹了!”
林清茶道:“父亲,当皇后的事,事关林家兴亡,我自会顺从。那是一场交易,做为交易中的牺牲品,我别无他求,只愿天上神明知道我是谁的女人、我真正的夫君是谁,就知足了。”
林相讶异道:“你喜欢的不是袭羽吗?怎么又……”见她神情固执,知道劝也无益,恨恨甩下一句:“背地后里你折腾就折腾了,只是万万不可让人知道这牌位是谁的!只要立后之事你不要再出妖蛾子了!”甩袖而去。
她低脸看着无字牌位,嘴角溢出安然的微笑。
当晚,她要独自一人,呆在这间屋子里,焚清香一柱,陪着无字牌位渡过。之前林相特意下了命令,令下人不得进入。不过就算是他不说,下人们也不愿靠近这鬼气森森的屋子。
但是夜深时分,林相竟推门进来,还带了一人。
林清茶吓了一跳,以为父亲是来逼迫她离开的。正盘算着怎样抗拒,却见跟进来的那人扑的一下跪倒在牌位前,哽咽难言。她心下诧异,仔细一看,发现那人竟是袭陌生前的御前侍卫——封项!
他居然没有在宫变中战亡,让她感觉十分意外。却听林相语调沉重地道:“封侍卫,如今你相信老夫了吧?”
封项含泪道:“林相竟在自家供奉先帝牌位——虽然无字,但足表林相对先帝的一片忠心!”
林相忧心忡忡叹一声道:“只要我家小女成为皇后,那天下就有一半在我手中了,已是有一半胜券在握。只是,袭濯毕竟曾与那个叫做方小染的女人有婚约,我担心立后那日,她来闹场。袭濯对那女人可是极用心的,万一立清茶为后之事被搅黄……”
封项恨恨道:“方小染,不就是帮凶玄天教的教主、方中图的孙女吗?此事,交给我来办好了。”
林相拱手道:“如此就全仰仗封侍卫了。对了,袭羽派去软禁玄天教百名官兵,似乎也是你的老部下,一干口令密语似乎还未来的及更改。”
封项眼中微闪,冷笑道:“属下知道如何办了。”
说罢,冲着无字牌位再磕一个头,便起身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林清茶在旁边看着,没有听懂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不安,去问林相时,林相却冷冷睨视她一眼,道:“还不是为了让你当稳这个皇后!你现在胡闹我先容忍了,你最好早日清醒过来,想想如何做好一国之母,为林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听父亲这样说,她心中不胜其烦,转头不再理他。
又过了一日,立后大典如期进行。而她在成为皇后的当晚,并没有在宫中过夜,而是低调离开了皇宫,回到相府娘家。这一离奇举动,皇上竟也没有阻拦。
尽管这天子大婚有名无实,但林相国舅爷的身份是坐稳了,再加上他之前的势力和根基,与当朝执政者联手整顿朝野,天下改朝换代带来的动荡日趋安稳。
在“立后”数日之后,林清茶再次在家里园林中见到了封项,只不过这一次,封项已是个死人。她是在子夜时分,无聊之际到园林中散心时,被一阵铲土的声音吸引过去的。心中奇怪:谁会在夜里的园中挖土?
借着树影的遮掩,悄悄走了过去,探头观望。彼时月色惨淡,照映着可怖的一幕:林相警惕地守望着四周,一名家仆奋力地在空地处挖着坑,旁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脸色青黑,分明是中毒身亡,五官看不太清,只觉得熟悉。林清茶压抑住心口的惊恐,仔细看那尸体的面容,认了出来:赫然是封项!
封项死了。无疑是死在父亲手里。这是怎么回事?不久前他们不还是一付惺惺相惜的模样吗?
她自小居于深闺,心地单纯,对于权势争纷从来就没人让她知道,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更让她混乱。
直到有一天,听到下人们在议论玄天派被前朝余党灭门之事。前后一联系,这才恍然大悟。方小染与皇上之前的婚约一直是林相的一块心病,即使她林清茶做了皇后,皇上也难免不记挂着方小染,无疑是对林清茶后位的一个威胁。这时袭陌的死忠封项到来,林相有效地利用了“无字牌位”一事,使得封项相信他仍忠于旧主,将女儿送上后位是为了有朝一日夺回政权。从而进一步唆使去往玄天山,假传口令,带领守山的官兵剿灭玄天教。封项就这样成为林相杀人的利器,而皇上等人只当灭门是封项独立的行为。而方中图、方小染等人,大概都在血洗玄天山中被杀害了。为了不使事情败露,在封项回来复命时,林相就杀人灭口,毒杀了他。
她们林家,从此负了累累血债,数也数不清。林清茶的心中一片茫然,只觉得那血腥气染到了身上,浸入了命里,洗也洗不脱,甩也甩不掉。忽然间对人世厌恶透顶。
就在她极度消沉之时,却听到方小染仍在人世,并且来到京城,而且父亲正打算赶尽杀绝。
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她要结束这血腥肮脏的一切。
方应鱼用红颜料和一点面筋,把方小染额上红印的位置,伪装成一个惟妙惟肖的伤口,再以绷带缠裹,做成头部受伤的样子,二人领着瞳儿和包子,准备混出城门。
一出客栈,就见街道上乱糟糟的,有官兵四处逡巡,见到年轻女子,就令其撩起额发,查看额上是否有红印。方小染心中紧张,紧挨着方应鱼,把脸埋得很低,尽量避开官兵。
方应鱼小声道:“你越是躲避,越容易惹人怀疑,不如大大方方的抬起脸来。”
她一听也是,遂昂首挺胸。但一瞬间又低了下去,同时用力扯了一把方应鱼的袖子,颤声道:“是他们……”
方应鱼转脸一看,只见街道尽头,走来两骑,马上的人一个紫衫一个白袍,正是便装的袭羽和方晓朗。急忙扭转了身子,顺便也将方小染挡住。马蹄踏踏从身后路过,只听袭羽道:“皇兄莫急,各关卡已传令下去,城内也已展开搜索,必定会找到染儿。”
方晓朗道:“这一次,定然不容她再逃走。”
……
马蹄声远了,方小染才敢略略偏了脸,呆呆看着渐远的挺拔背影,一时失神。直到方应鱼的声音将她的神思唤回:“染儿?……”
“啊,小师叔。”
“现在,还来的及……”
她猛地抬眼看他,道:“什么来的及?”
“去相认。”
“小师叔,你乱说些什么。”
“你总是忘不了他的,不是吗?”
“小师叔,我与他之间积了太多血债,是无法逾越的。仅凭了感情,根本承受不起。”
“染儿……”
“好了,小师叔,你不要乱说了。我们快走罢,趁着这时分出城的人多,说不定查的不严。……瞳儿!”
瞳儿立刻凑了过来。
她将在客栈里就嘱咐好的话再叮嘱一遍:“瞳儿记得等会要怎么说吗?”
“记得!”
“娘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跟爹吵架,爹打的。”
“军爷说:你爹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会打人的样子啊?”
“军爷,人不可貌相。”瞳儿板着一张小脸,一付小大人模样,分外可爱。
她满意地摸摸他的脑袋:“很好,不错!咱们走!”她不容方应鱼再多话,扯着瞳儿就率先上路。
他们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有意放慢了脚步,先观望一下。只见城门处足足守了二十名守卫,过往女子但凡看上去年龄差不多的,均被命令站住脚,仔细查验额头,查一遍还不算过,还要被数道关卡先后验过,才放出城去。
方小染更慌张了,不知道伪装的伤口能不能蒙混过关,脚步也迟缓得厉害。他们犹豫的当空,有一名大户人家丫鬟模样的女子擦肩而过。这女子低头脸,额发压得低低的,方小染也没有看清面目,只恍惚间觉得她的步态身姿有些熟悉,不由的愣了一下。
方应鱼见她神色有异,问了一句:“染儿,怎么了?”
“啊?……,没什么。”刚才的疑思没有抓住,一闪而逝。“这样站在这里反而让人怀疑,我们壮胆子上吧。”
方应鱼微微一笑,道:“好。”认不出好,被认出了,也好。也许,坦诚地面对,比逃避一辈子要好。他既然不知何去何从,就让上天来定吧。
面对遇到转身
由于城门查得严,出城的人群排成了队,慢慢地前移。方小染他们就排进了这支队伍里。随着越来越接近,正忐忑不安时,队伍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士兵指着正在接受检查的一名女子的额头,大呼小叫:“长官!找到了!这女人头上有个红印子!”
方小染惊讶地伸头看去,见是那名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女子,静静地立着。看着她的背影,熟悉感再度袭来。
官兵们听说找到了,均是喜悦异常,仿佛看到了厚厚的赏钱,呼啦围了过去,领头的军官着急地握着那女子的手臂拽了一下,让她转过半个圈,好让他看个清楚。这一转,方小染也看到了她的脸。
她顿时惊讶地喃喃道:“林清茶?……”
那个女子,分明是林相之女、当今的皇后娘娘、林清茶!林清茶的额上,赫然有一个鲜艳红印!此刻她静静的微低头站着,神情寂然,对于士兵的粗鲁冒犯也置若惘闻。
方小染糊涂了。林清茶为什么会一身平民打扮,额上点着红印,出现在这里?
只听军官得意地大笑起来:“弟兄们立功了!皇上定会重重犒赏!……”一语未完,语调突然转变得惊恐至极,叫道:“你做什么!”
只见围住林清茶的士兵中的一名,袖中寒光一闪,有利刃刺入了林清茶的身体!林清茶佝偻了身子,无声地软倒下去。军官大惊之下,出手去攻击那下杀手的人,那人身手了得,一两招就将军官撂倒,手持染血凶器突围而去,吓得围观百姓惊叫躲避。眼看凶手要逃走,迎面突然斜飞来一人,一掌击在凶手肩部,重重闷响混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凶手顿时向后横飞出去,摔在地上,昏厥过去。
众人定睛看去,见打倒凶手这人一身白袍,那一袭显眼的烟发,正是当今皇上的显著特征。他与袭羽骑马在城中乱转,期望能巧遇方小染,经过此处时,恰遇上这场混乱,见有人持刀疾奔,便果断出手。方晓朗负手而立,问道:“出了什么事?”
军官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皇上,小的刚找到额上有红印的女子,就被这个人杀了……”
方晓朗似乎没有听明白这话的意思,茫然看了军官的脸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看到不远处俯卧着那名女子。心口猛然搅痛,视线一片模糊。想走过去,腿上却失了失气,单膝跪在了地上。
袭羽扶了他一下,又旋即放开,先跑过去查看。在他靠近之前,已有一名头上缠了绷带的平民打扮的女子先一步过去了,并将卧着的人的身体翻了过来,手忙乱地去堵她腰间涌血的伤口。他只当是出手相救的路人,也没有细看是谁。
然而当他走近,看清受伤女子的脸时,如被雷击一般僵住了。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清茶——”红着眼睛,四下张望,嘶叫道:“快来人,救她……皇兄,皇兄,是清茶,你快来救她……”
方晓朗混沌的意识根本分辨不清这话的意思,还呆呆地跪在原地,猛不丁有人扯着他的胳膊拽了起来,将他硬拉了过去。他茫然偏过脸看是谁拉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应鱼师叔。”
方应鱼狠狠掐着他的手臂将他掐醒,大声道:“被刺的不是染儿,是林清茶!快去救人!”
方晓朗回过神来,急忙低头看去,见林清茶仰在地上,睁眼看着跪在她身边的另一名女子,吃力地道:“林家,欠你的,我还了。”
那女子点头,大滴泪水砸在地上。林清茶欣然微笑,吐出最后一口气时,目光涣散地望着虚空,似是低声念了一句:“袭陌……”
方晓朗未来的及出手施救,一缕香魂已然散去。
袭羽如变成石人一般,久久跪着不动。良久,抬指,抹过林清茶额上那一点嫣红。红点随之消失不见,他的指尖上残留一片胭脂。
“为什么……”袭羽喃喃念道。
方晓朗缓缓抬眼,看向那名头上缠着绷带的、默默流泪的女子。
这,才是方小染。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臂,她却一闪身躲开了。他急切地唤了一声:“染儿!”
她急急忙忙地转身一边小跑一边乱找:“小师叔!瞳儿!……”
瞳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娘!”
“瞳儿,小师叔呢?”
“他一个人走了。他说以后让我和包子跟着你。”
“什么!谁让他走的!他往哪走了?”
瞳儿指了指城门。她扭头就追,却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中。方晓朗死死抱住了她,恨声道:“你往哪里跑,嗯?”
“放开我,我要去追小师叔。”
“不放!染儿,我找你找得快要疯了,岂能让你再溜走……”
“皇上!请您放开我,我有急事。”
皇上……。这样生疏的称呼,让他的动作僵滞了一下,竟让她脱出了手臂。她退出几步远的地方,深深看着他。仿佛要把所有的眷恋一次耗尽,从此诀别。
他伸出一只手,急急道:“染儿,你别这样。我们之间一定有很多误会。林清茶为何会额点红印出现在此,又为何会有人刺杀她,那刺客是受何人指使……这一切很可能与玄天教灭门、师祖被害一事有关,等我一查到底,澄清事实,你会知道我是不知情的,你我之间的误会自会解除,咱们还会像以前一样……”
“皇上。像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她的声线带几分凄凉,“林清茶刚刚跟我说了一句话:林家欠我的,她还了。我大概也猜到了林相在这中间扮演的角色。可是即使是你不知情,我们也无法无视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些过往像是厚厚的阴霾隔在你我之间,透过阴霾看你,我觉得很陌生。我们原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站在这里,却根本不想走过去。我只想……去追上小师叔,问问他为什么要丢下鱼夫人,一个人走了。”
方晓朗听她自称“鱼夫人”,缓缓摇头:“不,什么鱼夫人,那只是你们假装的身份罢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才是你的童养夫。”这样争辩着,心却绝望地坠落,分明看到自己是在无谓地挣扎。
方小染道:“过去的事,自是刻骨铭心,可是时光不能逆流。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从新来过的。鱼夫人本是假装的,可是现如今我忽然觉得,想做真正的鱼夫人了。……皇上,您保重身体,有病需得及时治,这话,算是替天下百姓请求。”说罢,微微福了一下身,领着瞳儿和包子,徐徐出城门而去。
留下方晓朗站在原处,背后衬着京城辉煌的背景,也掩不住极度的失落孤单。
方小染和瞳儿、包子沿路急急地追赶,直奔走到天黑,也没看到方应鱼的影子,无奈只能先找客栈打尖住店。进到客房以后,她才发现方应鱼把装了盘缠的包裹交给了瞳儿背着,打开包裹,里面的银两半点不少。他什么也没带就离开了。身无分文,在外岂不是会吃苦?虽然她相信凭方应鱼的本事,就算是身无分文,也自会有办法填饱肚子,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忧。
照料着瞳儿睡着后,她坐在床沿怔怔发呆,心中空落。她与瞳儿这一路行来走的不慢,也没有追上方应鱼,大概是追错了方向了。他究竟朝哪边走了呢?天下之大,她要去哪里寻找才好?
想了良久,忽然站起身来,到客栈柜台上跟掌柜的要了笔砚和一叠纸,回到房间,伏案书写,直到天明。
第二日上路之时,一出客栈门口,先从怀中掏出一张昨晚写好的纸张,仔仔细细帖在客栈门外的墙上,后退一步,满意地欣赏了一下。
纸上写着一句简单的话:“鱼大师:鱼夫人在家等你,速速回家团聚。”
然后领着瞳儿和包子出发,目的明确:黑石子镇。但凡路过村村镇镇,她都会把那寻人不似寻人、告示不似告示、信件不似信件的纸贴一份在路口。一张张的像是路标,一直延伸向黑石子镇。
一年之后,黑石子镇的算命一条街。一名富态的老员外怒气冲冲地从一家算命铺子里走出来,走到门口,回头怒骂道:“啊呸!什么鱼夫人,乌鸦嘴!我在外经商一年多,怎么可能三个月后就生儿子?”甩袖而去。
瞳儿从门里追出来,着急地呼喊:“哎,客官,别生气呀!下次我娘会算得准一些,相信我……”
客人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只好气馁地转身想回屋。忽然瞥见街对面站了一个人,正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瞳儿怔了一下,惊喜地叫道:“爹!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在不回来,咱们的招牌就彻底毁在娘的手里啦!”
听到这一句,正坐在铺子里沮丧不已的方小染,提着裙角就跑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看到路站着对面风尘仆仆的方应鱼,隔了一步的距离,含泪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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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儿: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赵灵儿:修业之本在於舍己助人。佛曰无我乃舍己,佛曰慈悲即助人。而你所作所为却是背道而驰,自毁功德
算命仙:魔非魔、道非道,善恶在人心;欲非欲、情非情,姻缘由天定。谨之~慎之~
李逍遥:好吧~等我们找到灵儿的下落,把一切事情都结束后,我就带你四处游山玩水,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人间美景。
林月如:嘻…吃到老!玩到老!
酒剑仙:春花那堪几度霜,秋月谁与共孤光;痴心若遇真情意,翩翩彩蝶化红妆。
酒剑仙:世间有无情人、却有深情妖;这蝶精有情有义,远胜红尘痴儿女。
酒剑仙:我自从三十六岁艺成下山以来,立誓尝遍人间美酒、杀尽天下妖魔。
酒剑仙:唉…孰知~孰知~如今…酒喝多了,只是成瘾乱性。妖怪杀光了,也无法渡化人心…酒剑仙枉称驱魔大师,可我又凭什么认定,何为妖、谁为魔?
李逍遥:我们三人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赵灵儿:上天既赐予我不同于凡人之力就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我若死于此,不但有愧天地,更对不起千千万万崇拜我的苗民黔首。道归道、魔归魔、而我是我,神佛也不能决定我的命运!
苏媚:好朋友……………
苏媚:什么是好朋友?
王小虎:好朋友…好朋友就是真诚相对…互相扶持…患难与共…
李忆如:湖的神明伯伯啊,如有您有灵,一定要保佑苏姊姊平安无事…
李忆如:只要苏姊姊平安无事,忆如一定多做好事来报答您的……
苏媚:小虎…对不起,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
多舛红颜芳踪缈挥别郎君断情恼人妖殊途难成双愿汝永结秦晋好
龙葵:我当然知道!这个是龙精石~~
雪见:哼!什么龙精石?看见上面有龙就叫龙精石啦,那看见骆驼还叫“马背肿”呢!乱起个名字谁不会?!
龙葵:不要想什么青玉观音了,你有我这个活色生香的红玉观音难道还不够吗?
景天:什么红玉?一点常识也没有,古人所说的玉分五色的红玉,是浅浅的嫣红色,可不是你这种红。翡翠中倒是有“红翡绿翠”的说法,那个红色跟你的衣服还比较相似--
龙葵:谁跟你说这些了!你才是什么都不懂呢!
景天:我才……我才没有想呢!
龙葵:嘻嘻~~不要嘴硬啦,脸都红了呢!好好玩!
景天:才没有!我……我不过是刚刚杀妖怪出了点汗,有点热罢了……
龙葵:喔哦--热了呀!那就脱件衣服吧!我也有点热了呢!
景天:别!你可别脱衣服!
龙葵:哎呦!还装正人君子呢,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景天: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长卿:紫萱……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死千次万次,也不愿伤你分毫。可是……锁妖塔一定要封印,为解救万民,铲除妖孽,一定会有所牺牲。紫萱!对不起!
长卿:紫萱!我们来生再见!紫萱--
重楼:哼!牺牲他人,居然说得如此问心无愧,冠冕堂皇!
长卿:谁?!谁在说话?
重楼:解救万民?哼!其实是自己想当英雄!
长卿:胡说!我不是!!
重楼:那就去死吧!紫萱死了,你怎么可以独活?
长卿:紫萱死了,我怎么可以独活……紫萱死了,我怎么可以独活?紫萱死了,我怎么可以独活!!
夕瑶:我的职责是照料这滋养天界的神树,一直都是一个人,日子久了,众神似乎觉得我就是树,树就是我了……只有他……偶尔会来这里找我,让我不至于忘了怎样说话,虽然,他说的那些打打杀杀的灵力、仙术、剑法什么的我都不明白。可是……那些话,我每次都会在心里默念成百上千遍,一个字都不会错。
夕瑶:很痴是吗?可是,像我这样在一个地方待上千亿年,只重复做一件事,就是照顾这棵树,如果是人,大概早就疯掉了,或者死去,有时候,能死也是一种幸福……
夕瑶:这是真的,你的命比任何性命都来得更不容易,有我的全部梦想在里面。你有家人,有朋友,有喜欢你的人在身边,所有我想要的你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水碧:你既有此心,无论怎样的轮回流转,也定能从万千生灵中寻觅到我的。
景天:不行!我们两个人的事,何必牵扯上外人~~
重楼:外人?不是内人吗?
重楼:说到底,还是为了女人……上次比试,你也是这样。哼!总是看不破,从一个网跳进另一个网……
紫萱:但是只要心中彼此牵挂,就还有数不尽的生生世世……
夕瑶:你身边有他,他身边有你这正是我所希望!
龙葵:哥哥要我死,我就把我的命给他,哥哥要我活着,我就好好陪在他身边.
红葵: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在某个时代...某个地方...等着我。
温慧:你明明就是怪物!我才一转眼你就变成美女,哼!你唬不倒我的,我是女的,不吃你那一套!
波罗大王:啊呜~~哪里也不要去!大姑娘、小姑娘一起留下来陪我吧!
温慧: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陪你?
波罗大王:呜呼呼~~我是谁?我是谁你们都不知道?我是名震六界,感天动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波罗大王。
温慧:波罗大王?没听说过……
波罗大王:没听说过不要紧那,大姑娘既然有兴趣,待我慢慢说给你听,我这几百年的风流韵事,可不是一两百个晚上能说得完的。偷偷告诉你啊,知道我为什么待在这暗无天日的角落吗?
温慧:为什么?
波罗大王:还是大姑娘懂事体贴,懂得接下句,这样有问有答我说着才带劲哪!不然会困的。哈哈!偷偷告诉你啊,我之所以一直待在这,是因为我一出来,六界的美女们都会扑上来,我可吃不消啊~~
温慧:真的吗?为什么?
南宫煌:好恶心~~呃--
波罗大王:恶心?!准是害喜啦,快保胎去吧!
南宫煌:死老虎,你看清楚,我是男人!!
波罗大王:呜呀呀~~最近眼睛不灵,只看得见女人,看不见男人,真伤心。
王蓬絮:我们还要赶路呢,请你让开一下好不好?
波罗大王:小姑娘让我让开,大姑娘想听故事,哎呀!真为难,怎么办好呢?
南宫煌:哎!你为什么叫她大姑娘,叫她小姑娘,你分得出他们年龄大小吗?
波罗大王:呸!跟年纪有什么关系,胸部大一点的就是大姑娘,小一点的就是小姑娘,呼呼~
南宫煌:呜哇!我的衣服啊,我就这么一套体面衣服,这可是我招摇撞骗的本钱啊--
冰麟:看什么看?!是不是被我俊美无双、风流倜傥的相貌给惊呆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魁妖:跟我聊天吧。呃!
温慧:好啊,聊什么?
魁妖:呃……今天天气真好。
温慧:呵呵~~不知道,这里看不到。
魁妖:对!也不算好,刚才打雷了,呃--你今天吃饭了没有?
温慧:唉……你无聊不无聊啊,净说些这个
温慧:……等我做了王后,等你哪一天做厌了仙人,来室韦,我封你做大将军……
离宫:陆大哥,我在女娲娘娘面前发过誓的,无论天上地下,我们都要在一起,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就算你让我死,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办法的事……
夕瑶:我的精神只残存这么一点点法术,如果偶尔一两只流落人间,如果恰好能被他看见、听见,也许会发现这不是普通的流萤,也许能蓦然想起前生……这样,我就满足了。
王蓬絮:煌哥哥!我……我好喜欢这样子的你……絮儿永远都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放我走时的眼神,就像现在一样。
雪见:对不起……那时你命在顷刻,我们三个人注定只有两个能活下来,与其我和她在悲伤中活着,不如牺牲一个,成全另外两人--
雪见:……我不知道,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一定会有不快,可死去的人,你会永远念着她的好!也许……可我还是会选择象现在这样,也许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根本比不上龙葵的……
温慧:然后呢?一直都一起?始终是三个人?那怎么行……你问过自己没有?在你心里,我与小絮谁比较重要?
龙葵:哥哥!其实我非常非常愿意为你而死的,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愿意,真的!……我真恨自己,每次都不够坚决,总是犹豫,之前铸剑也是,这次救你也是,我比不上雪见姐姐……
王蓬絮:璇哥哥……对不起!你为絮儿做了这么多,可絮儿连对你唯一的承诺也没有兑现……
景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缘深缘浅,很难预料
南宫煌:煌大仙出马,无往不利!
雪见:一想到.......要离你而去了,突然......觉得心好痛,象是要......裂开一般.这一定就是......喜欢......
重楼: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知道她平安就足够了!
雪见:那就以后多想想我....
长卿:阁下......如此相助,意欲何为?
重楼:哼!在本座眼里,人间纷争有如蝼蚁相攻,毫无意义.本座怎会屈尊相助?
长卿:不然!铲除妖孽,护佑众生,乃我蜀山--
重楼:无知!神鬼妖仙皆为众生,你有何本事护佑?
先顾惜你最亲近之人吧!
紫萱:请问这位......这位高人,蜀山变故和刚才那人有关吗?现在情形如何?刚才那人又是什麼?
重楼:人?......以你灵能,若非自闭视听,怎会不明个中因果?你这样......值得吗?
紫萱:我......
重楼:你如此禁锢灵力,危险.
紫萱:我自有分寸,不劳他人置喙.
重楼:你......哼!本座偏要管,你待如何?
重楼:(对著紫萱,欲言又止)......
重楼:保重!(说完就消失了)
雪见:紫萱姐姐......他好像喜欢你耶!
紫萱:不要乱讲,我们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雪见:他救过我们几次了,本事又那麼大,如果存著害我们的心,我们早就死光光啦!
紫萱:害一个人,也未必一定要他死......
雪见:可是......
紫萱:你还好吗?
重楼:......我很好.
紫萱: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休息一下?
重楼:区区小事,还伤不了我!
长卿: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重楼:哼!相助?你也配?本座出手不是为你.更不是为蜀山!
紫萱:你......要回魔界吗?
重楼:不!我魔力已失,不能再回魔界.
(众人吃惊)
景天:你......你的魔力已经......
(重楼在景天手心留下刻印)
景天:啊?!这是......
重楼:现在不是时候,但终有一天我要和你一决高下,刻下这个,无论怎样轮回也能找到你.
景天:可是......我可没说要和你打啊!你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重楼:当年你我也是不打不相识,有什麼比战斗更有趣的?
要不了几年,我会找你,保重!
重楼:(面对紫萱)......
(景天头上冒出大问号)
重楼:现在你是人,我也是人,而他(长卿)是仙,人仙殊途,你我却是一样的......
紫萱:(吃惊的)你......
重楼:再会!(说完便消失了)
紫萱:人仙殊途.人仙殊途......
长卿:紫萱......
紫萱:你......要做掌门?
长卿:蜀山百废待兴,师叔临死重托......我--
紫萱:不必说了,我都明白.锁妖塔虽已封印,但隐患未除,中兴蜀山,广收门徒都需要你.
长卿:紫萱......今生负你,只有待来生偿还了......
紫萱:你已成仙,来生是很遥远的事了............我走了......(说完便离开了)
景天:紫萱姐!(追了过去)
龙葵:哥哥,等等我!
长卿:(欲追上前,欲言又止)
紫萱牺牲封塔后,重楼出现)
重楼:为什麼?天下竟有我力不能及之事......
长卿:(欲摸紫萱的石像)紫萱......
重楼:拿开你的手!你不配碰她!!
长卿:你要干什麼?
重楼:(手上聚集了一个光球)本座要毁妖塔!灭蜀山!
长卿:我绝不让你这麼做!
重楼:哼!不让?你有这种能力吗?本座让你在紫萱面前自杀吧!
景天:且慢!若要毁锁妖塔,先杀了我!
重楼:好!那我就成全你!
龙葵(红):住手!不许你伤害天哥!
龙葵(红):都是你!若不是你之前毁坏锁妖塔,你最心爱的女人怎麼会死?
重楼:你!
龙葵(红):现在她为修复这塔牺牲了,你居然要再次毁掉塔.那不是和再杀她一遍没有两样吗?
重楼:大胆......找死!
景天:小葵,快让开!
景天:小葵!你怎样了?不要紧吧?小葵!
龙葵(红):(虚弱)天哥......你在为我伤心著急吗?......是为这个我,不是别人......对不对?......说话啊......天哥!
景天:是......
景天:快救她,我要你快救她!
重楼:哼!我为什麼要听你的!
景天:你!!
龙葵(红):(虚弱)天哥!不要跟他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我从塔上放下来,是我欠他的......现在这样......大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重楼:想扯平?你还不配!
龙葵(红):啊!怎会这样?
龙葵(蓝):啊?!这是哪里?
景天:为什麼?怎会同时出现?
重楼:哼!想扯平?我不但放了一个,现在还多救一个!
景天:谢谢.我知道你刚刚只是一时......
重楼:少废话,十年后今日.冰风谷冰湖畔好好较量一番!
景天:有话好说,何必说来说去都要与我决斗?欠债不用靠打架来还吧......
重楼:哼!再会!
重楼:今天我只想喝酒
紫宣: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南宫煌:絮儿平常很温柔,但是关键时候却很有主意,这一点跟我娘一模一样。可是她神神秘秘的,有时候脾气有点大,我总感觉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唉!她对谁都那么好,也没有特别对我好一点,你说,她会喜欢我吗?
南宫煌:别安慰我了,你都没见过她呢!再说女人心,海底针。按道理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用最好的一面去面对,你可没见过她生气,那可真是……嗯,但也说不定是她为人不做作,在我面前没有刻意掩饰吧……算了,除了她自己,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也许她自己都不清楚。
南宫煌:对了!说到这,我倒有点觉得怪,有时候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往好处说嘛,也不错,这样以后我与她相处也乐得轻松,但是……说不好嘛,总是感觉怪怪的,有点不舒服。
南宫煌:干嘛?……好啦好啦!就算她喜欢我吧,你不用急成这样啊?
南宫煌:你这样子真可爱……难怪温慧总是想捉你,连我都想抱一抱……呵呵~你不会笑我吧?
南宫煌:你……是问我喜欢谁?
南宫煌:我也不知道……跟温慧在一起觉得轻松,大家像是兄弟一般,跟絮儿在一起觉得安心……
南宫煌:我也说不清楚……也许两个都喜欢,就看她们谁最喜欢我啦,嘿嘿!
南宫煌:你气什么?我也很想像爹娘那样,十几年矢志不渝……但是呢,嘿嘿!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两个都喜欢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你也是女的吧?女人就是这样,小心眼--
南宫煌:呜哇!干嘛咬我!
南宫煌:温慧,温慧!你怎样了?
温慧:没什么,小意思!唉呦……
南宫煌:怎么?哪里摔坏了,让我看看。
温慧:哪里也没摔坏,就是屁股痛……唉呦……
南宫煌:有没有事?要不要吃药,我这里有,外敷的伤药也有--
温慧:去死!你想干嘛?
南宫煌:我?你想太多啦?谁稀罕看你,哈哈!
温慧:笑得像傻瓜一样……
景天:姑、姑娘,请退后。
温慧:干嘛?
景天:你再靠近我,说不定我会有无妄之灾。
重楼:哼!畏妻如虎……
重楼:我对人间已无任何兴趣......
卿:心已厌倦身却不得不浸染红尘紫萱……何苦将你修为给我呢?修仙非我所愿蜀山壮大亦非我现在所愿年至半百才知心中真愿半生皆错啊!……紫萱纵然你能谅解我我自己又怎能不悔?
南瓜:怎么谢我?
雷:谢什么?
南瓜:少装蒜给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跟踪掌门?
雷:好奇
南瓜:别顺杆爬了大家心照不宜我在掌门面前为你打圆场是怕万一你有什么问题我因为带你上蜀山而受到牵连
雷:谢
南瓜:我问你怎么谢我
雷:你死了以后就知道了
南瓜:雷元戈你这猪头!我当你是朋友你居然耍我什么叫我死了以后你说清楚!
南瓜:别以为你受伤了我不能打你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颂:他平常都是这样呆头呆脑的~
雅:看到利益就会变聪明~
南瓜:咱们是朋友,是不是?
雷:……是
南瓜:你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是不是?
雷:……是
南瓜:你发誓
雷:我发誓
南瓜:……呜哇!你气死我嘞!你会不会发誓啊?发誓的时候要说如若违誓,会遭天打雷劈而死,死后上刀山,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懂不懂?
雷:那些对我无效
南瓜:你--?!……也罢!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伤得重不重?
雷:一般肋骨断了
南瓜:要不要找人抬你?
雷:腿没断
南瓜:可恶!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什么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雷:我不认识你上辈子
南瓜:你?!你别说话了看见你说话我就有气
风:你怎么可能看见他说话
颂:他嘴不会动
雅:你只能听见~
南瓜:滚死鸟你们也来气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偷也会打人已经升级为强盗了"---景天
慕容紫英:……你的佩剑为何沾有杂尘?为何不擦拭干净?
云天河:能用就好,反正一剑射出去没射偏就成了……
慕容紫英:什么意思?平时如何使用这把剑?
云天河:我想想啊……
云天河:从小打猎都是把这剑搭在弓上射出去,哈哈~很好用的,这把剑很利,那些猪啊熊啊一下子就……
慕容紫英:停!还有呢?
云天河:剥兽皮,可以做成衣服、被子,很不错的,呵呵。
慕容紫英:……还、还有呢?
云天河:有时拿来砍柴啦,但不是很好用,锯木头搭房子倒是不错,唰唰几下木板就切成了,我的树屋就是这么建出来的~
慕容紫英:…………还有……吗?
云天河:剪发、剃胡子、切肉、削萝卜也靠它,还有用它把肉串起来烤~可惜剑太利了,有时候烤着烤着,肉突然就变两半掉到火里了,真是可惜……唉~~~
慕容紫英:…………还……有……没……有?
云天河:唔……总之好处多多啦,最近御剑时也用它,但这剑太细,踩着不舒服。
慕容紫英:……………………………
云天河:师叔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慕容紫英:……………………………
云天河:师叔?
慕容紫英:云、天、河!!
云天河:啊!怎么了?!
慕容紫英:你立刻滚到思返谷思过!立刻!!
云天河:(好、好凶……为什么突然气成这样…………)
慕容紫英:(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云天河:唉,无聊,天早黑了……什么“思过”,就是让人坐在地上发呆……
云天河:……孩儿不该贪睡,不该误了上香的时辰……
云天河:不过……说来说去,都怪昨晚山猪叫太凶,害得人直到半夜还睡不着,睡着了又醒不了……
云天河:唉~春天早过了,也不晓得它们在乱叫个啥?
云天河:……可是,又没见过妖怪,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云天河:不行!打不过也要打,妖怪厉不厉害不知道,但爹生起气来我可是知道的。
云天河:……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似懂非懂,有点难懂……还是别懂了……
云天河:爹只教我练剑,说长大以后不至于受人欺负。
韩菱纱:(……你这一身蛮力,像个野人,又学了剑术,不欺负别人已经是万幸了……)
韩菱纱:三更半夜的,杀猪啊!
云天河:不是,刚才我学母山猪叫,公山猪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被引过来,呵呵~
云天河:春天这招特别管用,就不知道夏天灵不灵了。
韩菱纱:什么?母……公……引过来……春天……
韩菱纱:你!……好粗俗!!
云天河:慢--你听,有动静了!
云天河:来了来了,烤山猪!
韩菱纱:……真、真的吗?
韩菱纱:呀!是妖怪!!
云天河:啊?怎么会这样?春天夏天真的不一样啊!
云天河:那我也要修仙!!学会御剑术之后,如果想去山里打猎吃烤肉,“嗖”的一下就到了,多快!而且还可以像老鹰一样从空中往下看,这样就很容易发现山猪啦,哈哈!
韩菱纱:(……三句不离山猪……这人真是……嗜猪成性……)
云天河:不行!菱纱不想跟你们去,谁也不许强迫她!她说去牙门是要杀头的!
官差乙:大胆!敢这样对裴捕头讲话,你待如何?!
云天河:我呆如何?……呆又怎样?反正………你们先不仁,我也可以不义!
柳世封:贤侄呐~
柳世封:贤侄,我去找你,本想秉烛夜谈,你怎么跑到璃儿这边来了?
柳世封:莫非、莫非你和小女,你们已经私订终身?!(|||)
柳世封:来来来,今天你就陪我多喝两杯,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裴剑:是,老爷。
柳世封: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又太闷,不是说私底下不用喊我“老爷”嘛……
裴剑:是,老爷。
云天河:他也不怎么经打,刚刚都被打败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他!
淮南王:哈哈!本王便让尔等见识见识八公的怨力!
云天河:啥?!……八加一等于九……那个,我们要不要一起打?
柳梦璃:……
韩菱纱:(真想揍扁你这笨蛋……)
韩菱纱:好险……还以为这次真的要去见玉皇大帝了呢……
云天河:为什么去见玉黄大弟?他大哥是谁?
云天河:梦璃,你说过,看一个人顺眼,就会想要嫁给他对不对?
柳梦璃:是啊……
云天河:哈哈,菱纱!我越看你越顺眼,干脆我嫁给你~以后我们俩都一起玩,找什么东西也可以一起找!
柳梦璃:云公子,只有女孩子才能嫁人,男孩子是不能嫁的~
云天河:啊?那男孩子不是很可怜?
云天河:菱纱,你是不是又要学老鼠打洞?
韩菱纱:打、打洞?!
韩菱纱:(……我倒觉得比较想打人……)
韩菱纱:…………居然还有脸说,一点不知反省……真服了你……
云天河:反省?
云天河:我知道啊,爹说过有句话叫“一日三省吾身”,意思是一天要反省三次,今天的三次我都用完了,所以剩下的留到明天再做。
韩菱纱:走了大半天,不要说什么修仙门派,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耿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巴靖安:要从此路过,留下干粮来!
韩菱纱:哈,才说没人呢,马上就来了两个傻瓜。
云天河:你们是谁?有事吗?
巴靖安:老大,怎么办?我们都已经讲这么白了……
耿峰:担心什么,他们只是在故作镇定罢了!
柳梦璃:仙山之中……怎会有匪徒?
耿峰:错!我们不是匪徒,而是江湖上人称“剑南双侠”的豪杰!
韩菱纱:贱男?双侠?……那,请问有何贵干?
巴靖安: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哼,那我再说一次,听好!
巴靖安:要从此路过,留下干粮来!
云天河:为什么要把干粮给你们?
耿峰:蠢货!你没看我们手上拿着剑吗?!
巴靖安:对!拳头大的人有干粮吃,快拿来!
云天河:剑?可是我也有啊,还不止一把。
云天河:还有拳头?我看你们拳头小得很,应该你们把干粮给我。
柳梦璃:噗~
韩菱纱:哈哈,人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今天是强盗遇到野人,一样有理说不清。
巴靖安:老大,怎么办?打不?
耿峰:咳咳……这个……
巴靖安:老大,这小子身形剽悍呐,打不?
耿峰:咳咳……那个……我看……
巴靖安:莫非老大一眼就看出他是使双剑的好手?
耿峰:啊?!对、对、对,是使双剑的好手,一流的剑客呀!
巴靖安:高!还是老大眼光高啊,那我们…………打不?
耿峰:咳咳……这位少侠,既然都是使剑高手,我们英雄惜英雄,单剑惜双剑。这样吧,你继续吃你的干粮,我继续吃我的干粮。
云天河:(听不懂……到底干粮要给谁?)
耿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我们走!
巴靖安:是,老大!
韩菱纱:慢~~着~~
耿峰:你、你想怎样?
韩菱纱:不怎样,只是想问问这条路是不是能通到仙山顶上?
巴靖安:就算是,就凭你们几个也上不去!连我们“剑南双侠”都--
耿峰:咳咳!!
巴靖安:对啊,你问我就说,不是太没面子了!
少女:你们两个!又在欺负刚上山的人!
耿峰:石榴妹妹,你可别冤枉人,我和大巴也是好心,怕他们在山上迷了路,才来帮忙的。
石榴:听你鬼扯!
耿峰:不信就算了,咱兄弟俩还要练剑,先走一步!
云天河:我、我还没吃早饭……
慕容紫英:不必吃了,五谷都是浊气,一早就要沾染,你修为永远也无法精进!
云天河:饭是浊气?那只能吃肉了?
怀朔:其实……这样也好……你们不要怪罪其他人……我但愿来世……不要再修仙……过最……最平凡的日子……
云天河:奇怪,猪不见了!
云天河:算了……改天再跟你玩捉迷藏,我赢就吃你,我输就下次再吃你,哈哈~
韩菱纱:第一次见梦璃,我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人,只可惜是个任性的大小姐,把人耍得团团转……
韩菱纱:……在太一仙径的时候,我们虽然是被紫英救了,却也被他数落了几句,把我气得直跳脚……
韩菱纱:……可有些事情,就算开始的时候乱七八糟,最后却变成了无论如何也不想忘掉的回忆……
韩菱纱:这些……我通通舍不得、放不下……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云天河:舍不得的话,为什么还要说死?!
韩菱纱:正因为舍不得,才只能这样……
韩菱纱:……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吗?
韩菱纱:……有一天,我误打误撞进到一个山洞里,在那里遇上一个人,看着还挺顺眼的,脑袋却不怎么灵光,居然把我当成了山猪精……
云天河:……!
韩菱纱:我那时就觉得,这真是个傻子,呆呆的,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韩菱纱:和他一起下山闯荡,就只是觉得好玩,虽然他常常做出些吓到人的事,让我收烂摊……
韩菱纱:渐渐地,我越来越把他放在心上,总想着……要是哪一天没有了我,谁来照顾他,他那么呆,一定会被人骗、被人欺负……
云天河:菱纱……
韩菱纱:其实,那都是些借口,他已经比以前懂事好多,是我……是我自己离不开他……
云天河:不是,菱纱……不是这样!我知道自己笨,没有你的话,很多事都做不成,你不要走……
玄霄:玄霄以命立誓!!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韩菱纱:今天真是好高兴,我但愿我们四个人,一生一世都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做自己应做之事!
云天河:哈哈,这有什么难的?一定可以!
慕容紫英:希望如此。
柳梦璃:嗯,我也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慕容紫英:承君此诺,必守一生。